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용산유고(龍山遺稿) / 卷之四 / 雜著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107.0005.0001.TXT.0002
標疑
以仁爲孝弟之本。何謂也。曰仁者人之生理也。而生我者。父母也。生之理發而爲愛。愛生我者。乃自然之理。故孝爲百行之源。而仁爲孝弟之本。

力行而不學文。則非但失之野。何謂也。曰餘力學文者。猶言進修孝弟。退修學問。非謂了畢孝弟之事然後。乃學文也。孝弟之事。豈有了畢之日乎。
又曰。孝弟而不學文。則何以知孝弟之當爲學文。而不孝弟。則所學底何事。

禮之用

有子言禮之著於外者。集註合內外而言之。

君子食無求飽。

不求安飽。立心已難。敏事愼行。工夫尤難。至於就正。則地位已高。如子貢之問無諂無驕。是也。

食而無謟。

由無謟無驕而進一步。則至於樂與好禮矣。樂與好禮。則與聖入同。以子貢而進於此。何難矣。此其所以聞一貫之妙也。

四十而不惑。

孟子四十不動心。夫子四十不惑。不惑則不動心。不動心者。不惑也。

吾與回也言。

夫子終日言而不倦。顔子終日聽而不厭。非顔子不能發夫子之蘊。非夫子不能致顔子之悅。其所終日言終日廳。皆何事惜乎。不可得而聞也。

周而不比

比之於周。卽似是而非者也。

如不祭

見聖人。如在之誠。可見。祭非虛事也。若不致誠雖與祭。如不祭也。

祖考雖遠。其精神之遺。在吾身者不泯。故吾之精神聚。則祖考有來格之理。

朱子曰。人之氣傳於子孫。如木之氣傳於實。此實之博不泯。則其生木雖枯毁無餘。而氣之在此者。終自若也。上蔡云。三日齋七日戒。求陰陽上下。只是要集自家精神。盖我之精神。卽祖考之精神。在我者旣集。卽是祖考之來格也。

汪長孺問妻及外親。則不知如何。曰但所當祭者。其精神魂魄。無不感通。盖本從一原中流出。初無間隔。雖天地山川鬼神。亦然也。

郁郁乎文哉

爲邦行夏時。乘殷輅。服周冕。樂韶舞。不專於從周。則從周者嘆美其文而已也。

焉得知

擇不處仁。非但不得爲知。其無遷善之勇。可知。

安仁則一。利仁則二。何謂也。曰安仁者。由仁義行。故曰一。利仁者。行仁義。故曰二。

好仁。惡不仁。

朱訓。皆利仁底事。

曾子日唯

天下之理一而已。而萬理從此出。萬理散殊而皆本乎一一者萬之體。萬者一之用。萬物形形色色。類萬不同。而不出乎五行。五行一陰陽。陰陽一太極。太極本無極。一貫者。以一貫萬云爾。

漆雕開已見大意。何謂也。曰如爲子當孝。爲臣當忠。見得。此道理。此便是見大意。然其於委曲精微處。容或未免有絲毫疑惑。此便是未能信。且於精微處。雖皆分曉。其做將去。或恐未免有過羞。此亦便是未能信開有見於此而不肯安於小成。故曰已見大意也。

聞一知二

非幾於開一知十者。不足以知聞一知十。子貢不但聞一知二而已也。

性與天道

自人而言則曰性。自天而言則曰道。道卽理也。性中所具者也。

不遷不貳

守之也。非化之也。何謂也。曰化則無怒可遷。無過可貳。不遷不貳。猶有意存焉。故曰守之也。非化之也。小註朱訓如是也。

三月不違仁

顔子心工。開端於博約。極力於四勿。成功於不遷不貳。收效於三月不違。三月不違。則幾於從心所欲矣。

仲尼顔子樂處所樂。何事。

程訓。引而不發。朱訓。微開其端。盖博文以致其知。約禮以固其守。以四勿克已。以不遷不貳收功。以至於三月不違。則心無一毫繫累。身爲一塊。天理仰不愧而俯不怍。居廣居而行大道。一片靈臺如冰壺秋月之浻澈。半畝方塘。共天光雲影之徘徊。悠然與天地萬物。上下同流。而各得其所矣。其樂當復如何哉。用是究之。則孔顔之所樂可想。而程朱之微意。庶可推矣。

非樂簞瓢陋巷

簞瓢陋巷。非可樂之物。盖不以簞瓢陋巷之爲。可愛改其所樂也。

非樂道

鮮于侁曰。顔子所樂樂。道而已。程訓。以道爲樂而樂之。則非顔子矣。朱訓。謂非以道爲樂。到底所樂。只是道。又訓說樂道說得來。淺了要之說。樂道亦無害。又訓。盖非道與我爲二物。用是究之。則樂在道中。道在樂中也。便是樂卽道。道卽樂也。

博文約禮

博文卽格物致知也。約體卽克己復禮也。孟子博學而詳說之。將以反說。約亦是此意也。

用合行藏

苟非聖人。用之無可行。舍之不能藏。朱訓。聖人藏時。不止藏他。一身譬如大船。有許多器具寶貝。撑去則許多物便都藏了。衆人如小屋。收藏器具窒塞都滿。運轉都不得。

樂亦在其中。程子曰須知所樂者。何事。

知顔子之所樂。則可知夫子之所樂。

可以無大過

伊川謂易書可以無過差矣。集註專不用伊川意。

雅言

論語中。詩禮果屢見。而書則惟孝乎一章而已。豈門人不能盡記耶。

葉公問

以子路之高明。豈不能形容孔子。盖陋葉公之爲人。而不答也。

我非生而知之者

當時有以生知語夫子者。故夫子答之如此也。然好古敏以求之。非生如不能也。

天生德於予

伊川曰。舜知象之將殺已而。又象喜亦喜。象憂亦憂。孔子知桓魋之必不能害已而。又微服過宋。

吾無隱乎爾

此與答子貢。四時行百物生之意同。

四敎

非文無以知所行非行。無以行所知。雖知所行行所知。非忠信。又無以爲進德之基。故曰忠信本也。以事言則忠爲信之本。以性言則信爲忠之本。

人潔已以進

伊川曰。聖人惠棄物。

我欲仁。斯仁至。

自非禮勿視聽言動。以至三月不違。皆我固有非。自外至者也。

不遜寧固

與禮奢。寧險同意。

溫而厲

於聖人之容貌。見天地陰陽冲和之本狀。

犯而不校

聖人之量。天地也。無所不容。孟子自反之說。猶有人我之別。聖人便和人我都無了。

五聲六律八音。今不可考。惟眞西山和樂者。樂之本。此語可以從事也。

欲罷不能。

工夫何如。則可至於欲罷不能之境耶。非克盡已私。純乎天理之妙者。不足以語此。

逝者如斯

卽中庸至誠無息之意也。

後凋

人之趨時俯仰。不能自立者。獨不有愧於松柏乎。非助我

無所不悅。則顔子之心與夫子之心。幾乎無間。其在三月不違。不改其樂之時乎。然夫子於曾子之唯無言。而於顔子之悅。深加贊喜。何也。悅與唯。其淺深又何如也。

學者當潛心也。

以其兄之子妻之

見復圭而妻之。則南容之賢。必可以聽其言而信其行。厚葬

在顔子言之。則禮當稱家。而以顔子門人言之。則似當竭力而葬其師。

參也魯

魯是質朴渾厚堅確精專底意。曾子天禀。自是作聖根基

已見大意大意是天理之隨處充滿。無所欠闕底意也。

克己復禮

克復雖非兩端工夫。然克已而不復禮。則墮於空寂矣。必有細密工夫。一一入於䂓矩準繩之中。乃是爲仁。

如見大賓。如承大祭。

克德工夫。非顔子之剛明。勇決不能做。惟主敬行恕。可以從事。

其言也訒

克復當以主敬爲本。言訒則可知其主敬。

盍徹乎

哀公之意。在於足用。有子之志。在於足民。足用之道。在於足民。哀公不知。惜哉。

崇德

易曰。忠信所以進德也。語曰。主忠信。徙義崇德也。盖單言忠信。則忠爲本而信爲用。言忠信徙義。則忠信爲本。從義爲用。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在春秋時。如景公者。亦足謂賢君。而猶不能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尙何論。

片言折獄

必也使無訟

忠信明決之下。無情者。必不能盡其辭。其亦將無訟之可聽矣。

無倦以忠

存諸心者無倦。則其發於事者。以忠可知也。發於事者。以忠則其存諸心者。無倦可知也。

成美成惡

君子小人之情狀。非聖人不能如是形容。

帥以正〇不竊〇必偃

康子三改其問。而夫子專攻康子身上。康子其果不之悟耶。抑悟之而不能改耶。

爾所謂達者

子張以聖門高弟。何至於色取仁而行違。抑亦慮其差失而戒之也。

擧直錯諸枉

仁裏面有知。知裏面有仁。樊遲聞子夏之官而悟了。樊遲工夫到此。益高明矣。

忠告

輔仁

子貢之友。必有所失。曾子之友。皆益友也。

不令而行

身雖正。亦有不行者。堯舜之於朱坸。是也。

旣富矣。又何加焉曰。敎之。

胡氏以漢明唐宗爲不足法。其論誠高矣。然以後世言之。永平貞觀之事。復可得見乎。

父爲子隱。子爲父隱。

直申也。隱非直也。而隱然後。天理人情。乃得申。故曰直在其中。

貧而無怨

本源工夫。到貧而無怨。則顔子之樂庶可知矣。

君子固窮

集註。君子固有窮時。又曰君子固守其窮。盖君子固有窮時也。窮則固守。而不如小人之濫也。合二說。其義乃足。

志士仁人

成仁盖自凡事。雖一毫有不安於心。則不居也。做得來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於仲弓告以敬恕。於子貢告之以恕。子貢本源工夫。已到專一可知也。

誰毁誰譽

朱訓。聖人有先褒之善。而無豫詆之惡。是天地生物之心也。

借人乘之

有馬惜人。古亦其難。誠可慨然也。

非道弘人

人皆有至大之道而自小之故爲小人。人苟能大其道。則人不期大而自大矣。雖謂道弘人。無不可也。

辭達而已矣

陳氏云。東坡與人論文。每以夫子此言爲主。

性相近

朱訓。質幷氣而言。則是形質之質。若生質。則是資質之質。形質資質。如何而分。

不移

以程子言。則雖下愚可移也。

聞絃歌之聲

武城章。便見堯舜君民氣象。君子愛人。小人易使。上下各得其職。而絃歌之聲。溢於境內。洋洋乎盈耳。此何等氣象乎。宜夫子之莞爾而深喜之也。

能行五者於天下

集註。五者之目。盖因子張所不足而言耳。輔氏便臚列子張之事而實之。似爲的確矣。

信直勇剛

盖是子路資質之美。故恐其流於六蔽。而勉其學以明之也。

與觀群怨

與則感發其善心而有定向。觀則考其得失而取舍之。群則與朋友和集而輔益之。怨則處變而不失其常。以之事親則孝。以之事君則忠。又博物洽聞以廣其知識。似亦有次第矣。

周南召南

旣告以學詩。又告以爲二南。陳氏以二南爲學詩之先務其說近之。

色厲

彼盗名而欲自高者。安知其反歸於穿窬之賊也。

鄕原

朱訓。如五代馮道者。鄕原也。馮道當時之人。無不趨風。則其爲德之賊。大矣。

鄙夫

患得患失。淊淊者。皆是也。亦在於上之人。導之如何耳。

予欲無言

聖人卽天之有言者也。天卽聖人之無言者也。天之雷霆風雨日月寒暑。無非敎也。聖人之動靜云爲文章光輝。無非敎也 。

過與不及。便如此。

性無不中。而所以有過不及。何也。天下無性外之物。則過與不及。亦非性之所爲乎。曰性中非有過與不及。感物而動也。有邪心者引之。便有過不及之差。性又是任地無不中。

不知自甚處差將來。便沒理會了。

萬物之形化也。二五之氣質。交運參差。不齊其凝結之際。不能皆如理之本分。凡寒暑之差。善惡之殊。於此乎生焉。夫以有形之物。成無窮之象。又安能一一純粹。正直乎是。則氣有所不足也。理到氣所不足。亦無力可輔。惟賦之以全體而已。有聖人者出財成輔。相以輔其不足也。

太極圖。有氣質底意。

理無形。氣有形無形者通。有形者局。局者靜而不能動。動而不能靜。有似乎不聽命。其實非不聽命。局故也。

滿腔子是惻隱之心。腔子外是甚底。

腔子外便不屬已。何所惻隱也。若以萬物一體言之。則滿天地是惻隱之心也。匹夫匹婦。不得其所。亦。所惻隱也一草一木。不得遂其性。亦所惻隱也。朱子曰。如刀割着亦痛。針劄着亦痛。

物之不齊。物之情也。

只陰陽已不齊也。

太極涵動靜之理。動靜涵太極之理。靜則太極之體。所以立也。動則太極之用。所以行也 。

以動靜分體用。則太極與動靜。微有間隔。曰所乘之機則。便襯則雖不得。動亦太極之動。靜亦太極之靜。靜則太極在靜。動則太極在動。

理固不離乎氣。不可認氣謂理。

朱訓。太極只在陰陽裏。陰陽在太極裏。

太極在陰陽襄。理在氣內也。陰陽在太極裏。氣在理內也。

五行各一其性。然一物亦各具五行之理。

理擧着都無欠闕了。非但五行各具五行之理。微塵枯槁之物。亦各具五行之理。

圖解曰。聖人太極之全體。一動一靜。無適而非中正仁義之極。盖不假修爲而自然也。用是究之。則定之云者。非言聖人之自定也。是定天下之人也。大抵欲動情勝。利害相攻。故定之也。聖人之心。豈有是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