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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六
  • 雜著
  • 上本倅金啓鎭書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六 / 雜著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104.0007.0001.TXT.0014
上本倅金啓鎭書
昔柳柳州送人赴擧書有曰。先聲後實。豈惟兵用之。雖士亦然。盖其意以爲試券山積之中。居然神疲眼眵。則雖以班馬作座主。以韓蘇應選不能無遺珠之歎。故發此先聲後實之語。亦可謂傳神師七分影子也。而意柳子所以平生坎坷者。無乃有瑕其大本而然者乎。還又解之曰不戰則已。戰必求勝。其在好謀成之。道庸何傷乎。如是低仰者久矣。及見龍麗末有元耘谷處士。其貞確淸苦之節爲如何而姓名入於單錄中矣。忽喟然太息曰。士生斯世。雖無急於榮進历乃其術身之計。則一進士之名不得不爾。俄而升諸司馬。至今傳以爲美談矣。然而此亦不能無疑於其間。以若耘谷之名。入於軍錄。則其衰世之意可知矣。處於衰世而入於軍錄。則其取進王之難。難於上天。而欲爲則爲之。如拾芥焉何哉。以耘谷而非衒鬻自媒之人則決矣。且無一言而進士自來云則益妄矣。當時契合有圃隱牧隱治隱。及我太祖太宗潜邸時。布衣之交也。然則一元進士。名於入爲榮乎。不有前日之聲名。則必無今日之拾芥此不幾與柳子先聲後實之語。相隱約乎。嗚呼。千載之下。其苦心淸節。無復如耘谷者乎。且使有之名入於軍錄。則其將取進士。有如拾芥者乎。無過見軍色乞哀焉。八官庭而鳴寃而已。與言及此。不覺衰髮倒竪弱腕交扼。敢不以淸醪薄奠。招元進士不死之魂。爲之抆涕而一賀乎。如河源者。不足有無於此世者也。然而天之命汝。豈有毫末不足於人也。是庸惕若居然齒髮遽如許矣。且遭世不辰。甫自弱冠送十五年光陰於衰麻中。妄有嘐嘐愚志。取友於四方。得聞緖餘。而非敢曰處於高蹈也。束於近來科弊。不敢生意於奔競之路矣。側聞我城主。以堂堂輔弼之姿。屈於小邑。而好士爲當世第一。一國之郡縣不爲不多。而吾邦獨得之。吾邦名勝不爲不多。而河源若獨喜者。豈非竽門十年之瑟。感發於如慕如訢之簫。聲而餘音之嫋嫋。安知不轉而作黍谷之一律耶。敢此冐進而不以衒媒爲嫌者。吾之城主也。不以無贄而爲恥者。今此數行掇拾。足以代羔禽皮布之執。而古人之所許也。今年適應科目。此昌黎子所謂仰首一鳴。未知有力者。忘其一擧手一投足之勞者。敢爲城主一誦。且以右二子之事奉質焉。敢問我城主。以爲然乎。抑不然乎。若以爲然則惟城主命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