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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六
  • 雜著
  • 書范增論後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六 / 雜著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104.0007.0001.TXT.0003
書范增論後
方項梁之西渡也。居巢人范增勸立懷王。以從民望及梁之敗也。頂羽自立爲西楚霸王。陽尊懷王爲義帝。而已使九江王布等。弑之江中。論曰。懷王之王也。卽范增爲之謀。則范增爲懷王之臣無疑也。乃反爲項梁之謀臣。又從而事項羽。何言行之不侔。若是其相反也。是無乃外借王之名。而內視孤注者耶。然則立懷王者。其謀也。其心則立懷王之日。己無懷王也。余故曰。立懷王者。一范增也。弑懷王者。亦一范增也。何者遣沛公入關者。懷王也。勸項羽殺沛公者。范增也。彼沛公者。非王命臣耶。殺沛公之心。卽弑懷王之兆。已萠於立壞王之日也。若是曰。羽殺懷王。則必不過撫劒疾視。直入斷頭決項而已。今乃回轉掩護陽尊。而徒之徙之。而暗投之江中。欲以欺天下耳目。此非好謀者。濃熟手段。則能如是乎。且其殺卿子冠軍。引兵北救也。燒廬舍破釜甑之計。隱然用孟明視濟河古事。非慓悍暴憑之所能爲者決矣何不究執挻刃者之爲何人。而但視其嗃矢之深入可乎。設使懷王與食則食。與衣則衣。俯仰增之息。逢迎羽之眦。必不免於一死者。陽尊之帝名旣重。芋家之嫡傳旣專。則當項羽自立。爲西楚霸王之日。彼自謂好計之增。能爲之保其首領於頂上乎。故曰懷王之死。死於立之之日也。非死於弑之之日也。然則增之去無可去之日。非爲增也。人則何日不去也。人而爲增也。則其去不過曰。疽發背之日也。而其不爲羽之殺幸矣。非老於謀者。則亦不能也。曰然則陳孺子惡草具一盤。足以報懷王之羞耶。嗚乎。論人而不知其心可乎。論心而不知其謀可乎。春秋作亂臣賊子懼者。夫子誅心之筆嚴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