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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五
  • 雜著
  • 上招討使閔種烈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五 / 雜著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104.0006.0001.TXT.0016
上招討使閔種烈
客有及門着。歛秘袵促膝而前曰。守城與守國。其道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曰大小强弱之勢不同奈何。曰方寸失守。則一身之封疆讀猶難保矣。達而兼善。則篤恭泰而天下平矣。然則城非爲小國非爲大。傳曰不出家而成敎於國者是也。曰誠如主人之言。則漢書所謂黃霸之長。於治郡士元。非百里之材者。亦不以器之大小而言者耶余默然良久曰。辭貴乎。達情貴乎。通何子之隱語譏諷。若是疎濶乎。客作而跽曰。然目今錦城長。以一片孤。城斥如林之凶醜。王師從容收功。懽然旋凱者。實基於此矣。河北二十四郡。惟顔眞卿一人。復見於侯矣。後之執良史之筆者。烏可以死生之殊。而低仰之乎。曰有心哉。客之言也。盍更進一步否。曰及其蒙恩爲招討。速列邑之民。晏然歸順則何不引而置之輔弼之任。贊襄哥之位。而北却淸援。索斥倭變也。此所謂黄霸士元。其器有大小之不同歟。余撓手而止曰。居是邦猶不非其大夫何可犯於不可犯之地也。曰然卽侯之德量事功。無地可述奈何。曰唯唯否否。昔韓昌黎送陸歙州書曰。君之道行乎朝則天下望其賜。刺一州則專而不能咸。此盖子之意而婉轉推去如斯足矣。曰然則侯之德量事功。可以倣古之何人。曰鄭之子産。越之范蠡。可以庶幾矣。曰何謂也。曰禮受自固秦楚之暴。不敢犯矣。敎訓有方。會稽之恥可雪矣。曰侯之德功。所以援引於此者何事耶。曰見危授命有死而報國之忠。寧失不經有生。而安民之德。則以死報國者。非禮受自固不能矣。以生安民者。非敎訓無方不能矣。曰有是哉。主人之迃也。全心委任。千載之下。復有先主之於孔明者乎。余不勝愕然曰然。然而論人貴於論心也。易之繫辭曰。天地大德曰生。夫四時之推遷。陰陽之吐吞。一氣變化中。輔相之道具焉。當喜而喜。當怒而怒。七情流行中。位育之功成焉。天時人事。其爲好生之理一也。請以好生一字。試問於侯。曰侯之全體大用。莫非好生之德矣。敢賀必笑而答曰。子之言妄矣。吾德何以及此矣。聞者。亦付之自謙之例。而究其所以然之實事。則侯亦不自知矣。曰自爲而不自知。其誰信之所以然之妙。可得而聞歟。曰以命世之才乘天地生生之氣。應此南亂爲此南民而降者也。嗚乎。人存在人。人亡在文。幸願表而出之。使後之述侯德者。有所觀感。則莫狀丹不幾乎。七分影子乎。古之皐夔周召。非無其人。而吾之所以引鄭越之事。如客之問黃龐之器者。取其事情之切。近於時勢而然也。且阿嫌之有客悵然者久。謹揖而退。遂臚列其問答之顚末。倩兒繕寫。使之謹再拜投進。以遞羔禽皮布相見之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