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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소두집(小蠹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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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雜著
  • 禹湯水旱論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五 / 雜著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104.0006.0001.TXT.0014
禹湯水旱論
水旱天行。也雖禹湯不能免矣。天行運命也。惟天亦不能違矣何者。水則水。旱則旱。皆天行之不能奪運命者也。故夫子曰。道之將行也歟命也。道之將廢也歟命也。舜之命禹亦曰。天之曆數在爾。躬汝終陟元后。此皆運命氣數之終不可移易一證也。乃論者。妄以爲以若禹湯之大聖人。遭此非常之大厄會。實天意之不可諶思也。亦運命之難。可推測也。是以以公孫丞相時。稱深於春秋者。而其策有曰。聞堯之有九年之水。未聞禹之有水。又曰湯之有七年之旱。乃桀之餘烈。誠如弘言。則堯之賢不及於禹而罹此厄乎。天何偏護於桀而移毒於湯耶。愚每讀漢史。未嘗不廢書而歎曰。此漢儒之所以博而不思之病。正指此等處歟。嗚乎。者論或疑之可也。不可言之至此也。且倉卒置對。其失之至此。猶或然而乃傳諸汘簡貽此。後人難破之惑。抑何事歎。虞舜之時。慶星出慶雲與。成周之世。雨不破塊風不鳴條。有曰登靈䑓。察其氛祲。又曰和氣致祥。乖氣致灾。此等之語。著於傳記者。不可枚擧而皆太平盛事也。論者之致疑。於以聖遭厄之疑誠可疑也。愚之專委於天行運命之愚。誠眞愚也。然則疑終無釋疑之日乎。愚終無破愚之時乎。噫。不然矣。詩曰帝謂文王。夫謂者。丁寧告戒之稱也。以文王之聖善。旣與帝丁寧告戒。則百祥可以召致矣。百殃可以掃除矣。然而乃有姜里七年之厄。則到此之際。身之死生。國之存亡係矣。其厄急之狀。觀於湯七年之旱。爲何如也。子曰天生德於予德者。得於心而衆善之總名也。以夫子之大聖。天旣命衆善之德。則大則帝王之位非尊也。小則稷契周召之責非重矣。然而陳蔡絶粮之厄。畏匡伐樹之歎。則其終身困窮之厄。觀於禹九年之水。爲何如也。夫然則帝非獨謂文王也。謂禹湯亦必如文王矣。天非獨德於仲尼也。德於禹湯。亦如仲尼矣。推此觀之。則論者之疑。必深信其帝謂天生。而胡爲有此水旱之厄者是爾。若或其禹湯之水早。則胡不疑文王之姜里。仲尼之陳蔡耶。曰文王雖有七年之厄。而終有三分有二之享矣。仲尼雖有終身之窮終有萬世爲土之報。則是可與九年水七年旱之厄。豈不相懸耶。曰禹之水終有訖四海之聲敎。湯之旱終有方千里之大雨者。此非所謂前聖後聖其揆一者乎。曰勞心焦思之治功。可與天通矣。前爪斷髮之虔禱。可質神明。故大功告成。甘霈捷應。民忌其水旱之苦者。果非禹湯至德之所感應者乎。曰然而有不然者存焉。通天之誠。格神之禱。何不於水未深旱。未極之初年。而乃至於七年九年之久耶。然則所謂適來夫子之時也。適去夫子之時也。適當木之時禹也。適當旱之時湯也。當水之時。而不可以禹之德。而無此水也。當旱之時。而亦不可以湯之聖。而免此旱也。故文王七年之厄。夫子終身之窮。皆所遇之時然也。時者何也。天之所行也。天之所行者何也。運命之所以然者也。夫運命之所以然者。天亦不能違。況人事之所可容間於其間歟。嗚乎。天道遠。人道近。但當修其近而應其遠而已。君子語常不語恠。但當守其常。以觀其變而已。復何有疑於禹湯所遇之水旱也。切有恠於公孫子之言。言之至此。亦不爲後人之疑。如我之疑公孫子然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