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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소두집(小蠹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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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拒楊墨論

소두집(小蠹集) / 卷之五 / 雜著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104.0006.0001.TXT.0011
言拒楊墨論
韓子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盖彼之邪說不塞。則吾之仁澤不流矣。彼之異端不止。則吾之正道不行矣。是以薰蕕不同臭。氷炭不同器。耘苗之田無稂莠。養雞之圈遠狐狸者。其勢不得不然矣。故大舜之誅四凶。仲尼之誅小正卯。太公之誅華士。其義一也。使孟子居三聖之位。則楊墨邪說之罪。亦安得免於其誅乎。以無父無君之行聲其罪。則彼亦不得辭其責矣。然楊墨之道學仁義而差者也。但知仁義之名而爲好。而不知仁之所以爲仁。不知義之所以爲義者。以其格致之工。未至邪正之分不明。是故以拔一毛爲不義而不爲之。以磨頂放踵爲爲仁而必爲之。則寧責其格致之未至也。誤義之罪。其意似可恕矣。寧討其邪正之不明也。誤仁之罪。其心似可論矣。然而自誤而至於誤人。自壞而至於壞俗。自歸無父無君之罪。則到此之地。雖使楊墨爲之觧說。猶不能逃其責。而安敢免聖人之深誅乎自拒之猶恐不及而曰。言拒者亦聖人之徒。則其憂世閔俗之意。亦可推知矣。秦用鞅睢之法。以致孝惠富强之業。而其畏㥘之遺風。終有扶蘇死而秦匹焉。漢用黃老之學。以致文景昇平之樂。而其虛無之末流。終至於王莽之纂而漢亡焉。則若使孟子生於其時。言拒之如楊墨焉。則洪水猛獸之害。必不至如此之極矣。故古之人有以孟子之空言。配禹之功者。旨哉言乎。豈不爲之重言。以示千載不可易之至義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