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난와유고(難窩遺稿) / 卷之七 / 記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006.0008.0001.TXT.0078
蓮庵記
古之人。寓意於植物者多。而所尙不同。陶靖節以柳而自號。杜工部倚楠而構堂。濂溪周夫子愛蓮而著說。花之名益重。竊惟宅邊五株樹。不過先生之假名。江上一古木。只是騷人之起興而已。若湓塘數朶花。自是花中之君子。而濂翁卽有道之君子也。以君子愛君子。莫非氣類之相感。而所尙所愛。可無同異輕重之殊哉。鄭君景春甫。吾忘年交也。孝友篤於家庭。信義孚於鄕隣。盖非冗俗中人。結茅於箕東一舍地芰峯之下蓮花洞榜其室曰蓮菴。非直取洞名之蓮。而盖取濂溪同余愛之義也。夫蓮植物也。出游泥而不染。濯淸漣而自潔。其得君子之名。可想於此。而世之人假物名軒。稱以君子者。不能反省內顧。思有以充之。則可謂呼賓作主。有名而無實矣。花如有知。豈不爲花之所笑乎。吾夫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程夫子又曰。老而好學。尤可愛也。吾與景春。縱有生甲之後先。而見今白髮被面。兩皆老矣。苟能愛惜桑楡。勉勉孜孜。做到古人入德之門庭。則無愧爲是庵之主人翁矣。昔晦庵先生題劉子澄君子軒詩曰。相逢數君子。爲我說濂翁。儘先獲語也。第二胤浚謨謁余請數行文。余亦有濂翁之憵者。遂不辭而書此。以爲蓮庵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