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난와유고(難窩遺稿) / 卷之七 / 記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006.0008.0001.TXT.0052
夢心軒記
晝之所思發於宵寐者。謂之夢。氣之精爽蘊于腔子者。謂之心。心有操舍之分。夢有吉凶之証。若夫子之夢見周公。是元吉之兆也。告子之認心謂性。是捨心之病也。況今之人。以夢說夢。以心害心。淫於老佛者有之。入於楊墨者亦有之。以至淪三綱而斁五倫。語到于此。未嘗不爲之慨歎。徂者金君光叟。以七旬之年。遠枉弊廬。顧謂不佞曰。疇昔之夢。有魁偉一老人。於墨紙面。白書一心字與我。而誡以勿忘。覺來言猶在耳。遂記其夢。又著心說。文雖淺短。一經披覽之後。墨質白書之義。可得聞諸。余率爾而應之曰。墨者似是指世界之黑窣窣。而白者詎非喩吾心之白淡淡耶。見今黑暗之世。得此明白之箴。子之夢可謂吉矣。不佞亦於前秋。夢陪勉庵崔先生。講究大人不失赤子之心章。其受賜果何如。而自顧少而失學。白首紛如。不得喚起惺翁於靈臺上。非徒負勉翁。有愧於瑞庵僧者多矣。以余觀於高明。一則玩愒而咨且。一則勇往而直前。有知無知。豈徒間於三十里哉。雖然。朱夫子有言曰。身如屋子。心如家主。若無主則不過一空屋。旨哉訓乎。自今益加存養之工。透過夢覺關一步。則吾二人庶免空屋之歎。而天君泰然矣。金君曰唯唯。書此以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