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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현와유고(弦窩遺稿)
  • 卷之七
  • 石樵記。

현와유고(弦窩遺稿) / 卷之七 / 記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003.0008.0001.TXT.0062
石樵記。
曰林君鍾炫。訪余于鳳山屛廬。余問曰。子近日所業何事。鍾炫對曰。負樵也。余笑曰。子舍所學而學樵。抑淮南子所謂戟所以攻城。宮人得之以刈癸。鏡所以照形。盲者得之以蓋巵。前日之學聖。反不如今日之學樵而然歟。鍾炫對曰。樵則可學。而聖則惡乎敢。余曰。時乎與我。則堯殿舜階。佩玉鳴珂。時不與我。則傳嚴渭水。版築張釣。卽其事也。胡爲乎不樵於有樵之山。而乃樵於無樵之石耶。對曰。樵於山。可也。樵於石。亦無不可也。余曰。子之脛子裏。已知其有貞介之石。吾子非其樵于心石者耶。遂演其義而解之曰。爲可爲於可爲之時則吉。爲不可爲於不可爲之時則凶。今日卽爲樵於可爲之日。山與石。不必論之矣。昔董生。山樵水漁。以養其親。而韓文公爲之歌。今日事。何異於是哉。顧余病伏窮山。爲寒所苦。無樵可爇。則待子出樵之日。登高順風而呼之乎。荀卿云。登高而招。臂非加長而遠者見之。順風而呼。聲非加疾而聞者彰之。余將傾耳而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