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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현와유고(弦窩遺稿)
  • 卷之七
  • 醒石記。

현와유고(弦窩遺稿) / 卷之七 / 記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2003.0008.0001.TXT.0019
醒石記。
李友喜凡性宰甫。自扁以醒石。爲請其文以記之。余笑曰。時邁齒臷。病臥於鳳山屛廬十數年之久。日事在於醉生夢死之間。荊南烏程。豫北竹葉。雖使玄石嘗其味。未足喩其意。今吾子以子之醒石。欲解吾之醉夢。如庚市子之自毁千金之璧。解爭寶者之訟乎。其意靡不價感。而吳季重不云乎。沈頓於酒者。醒寤之後。不識所言。以一人之口而不識所言於醉醒之間。則況以吾之醉。何敢有言於子之醒乎。設有其言。誠不過以郢說解燕書。而使聽者喩之以聾耳之樂。何哉。彼此黙然良久矣。乃反而解之曰。物固有以賤理貴。以醜和好。故攻玉以石。濯錦以魚。則以我之醉昏。戒子之醒石。則風雨如晦。鷄鳴不已。大浸稽天。砥柱不移。必有辭於後日。而使後人知醒石子之傍有一醉夢子乎。雖然。醒石子必取怨於世。何者。鳴呼。陶靖節最愛醒酒石。想在於晉綱解弛之後。而孰知今日又有此醒石乎。以子言之。則醒石於今日。寔出於越世高蹈。而以世人觀之。則孰不願其無醒石於是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