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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겸산유고(謙山遺稿)
  • 卷之四
  • 錦隱記

겸산유고(謙山遺稿) / 卷之四 / 記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1901.0005.0001.TXT.0048
錦隱記
錦城雄府也。山水之明麗。原隰之膏沃。甲于諸州。古多魁奇傑特。聞人達士。鍾靈於其間。用之則羽儀王庭。名揚後世。舍之則躬蹈仁義。修明正學。以儒行顯著否則爲農爲賈安其俗而樂其業迄于今。猶有先王之遺風焉。乃玆姜君相祐甫。生長於斯。自以錦隱扁其所居。亦一奇士也。所居非有嵁巖邃壑可以棲身。且其律己淸愼。語言簡重。疎財而好義。不求聞達。人皆信服。固己知名於鄕黨。如是而爲隱。不旣難矣乎。終古隱淪。必皆厭湫喧而樂閒曠。是以韓康伯遁入灞陵。龐德公躬耕鹿門。其餘高蹈遠引之士。皆歷歷可指。至若同流俗而不汚。處濁世而不溷。除非高人一着。殆不能也。蘭生於南山。而臭同則亦幽谷之蘭也。鶴鳴于九皐。而聲聞則猶靑田之鶴也。隱之爲隱。在乎人而不在其地。由乎心而不由其迹。人苟隱矣。何地不隱。然皆衰世之意也。材德之士。懷抱利器。不得展布所蘊。而遯世無憫者。豈其本心哉。嗚呼。其迹愈隱。則其名愈著。譬若衣錦尙絅。闇然而日章。雖欲自揜。終不可揜己。吾恐錦隱之錦。其猶尙絅之錦也。嗟哉姜君。隱居行義。誰將爲儔。若有昌黎大筆。則宜以錦山比桐柏。榮江比淝水。依董生行。作一篇以與姜君。而吾未能焉。只此寂寥數語。記可云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