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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之二
  • 四皓論

석전집(石田集) / 卷之二 / 論

자료ID HIKS_OB_F1037-01-202001.0003.0004.TXT.0001
四皓論
論曰。孰謂四皓之出處。鴻秦而鳳漢。愚則曰。鳳於秦而鴻於漢。何者。古之君子。不必仕亦不必不仕。必仕則忘其身。必不仕則忘其君。故窮則獨善其身。逹則兼善天下。其處也。爲霧中之豹。淵中之龍。酣寢而不聞。若將終身焉。其出也。若虎嘯龍起。風雲相從。變化不測。而莫之敢禦。功光社稷。澤被生民。此無他。量其德之能不能。度其時之可不。可而出焉。處焉若夫四皓之處於秦也。避其危難。逃其虐焰。一抹商山。高蹈深隱。白雲碁枰。不入咸陽之塵。紫芝仙壇。超出阿房之火。言其明哲。則嘉平天地。惟彼四人者而已。以其色斯高擧。謂之鴻秦。然而吾則謂。若千仞之鳳。飢不啄粟。其眞鳳於秦而鴻於漢也。高帝之慢罵。非所不知也。呂后之悍愎。非所不聞也。以若創業之主。有易樹之志。則太子之柔弱可想也。戕戮功臣。溲溺儒冠。皆是當時之耳目。而八十老翁。何求於世。餌之於安車駟馬。羅之於玉帛玄纁。籠絡於留侯之術中。餔啜於建成之館下。身遊於終南之捷徑。心馳於桃李之芳蹊。商山便作平地。白雲移去睢陽。則芝歌歇而蕙帳空。北山之文可移。而箕潁之節安在。然則四皓之德。可以需於當世之用。而四皓之心。亦有度於時乎。若其無量德度時而出。則當秦之世。幸而無安車駟馬之餌。玉帛玄纁之羅耳。不幸而有其餌有其羅。則亦可以出耶夫。時之遇不遇。命也。而苟欲遇之。則不無苟且之意。若以其來儀而謂之鳳。則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反不如前日冥鴻之一擧雲霄。而有時飮啄於水澤淤泥之中。或未免綱羅矰檄之因。旣得免矣。而奈何屈西山之節。作東宮之賓。其不爲千仞之鳳。反爲淤泥之鴻矣。危乎殆哉。是古。古之人有能明於出處之義。其伊尹傳說呂尙之徒乎。三人之處也。或耕於莘。或築於巖。或釣於渭。而及其出也。或爲保衡之任。或爲霖雨之澤。或爲鷹揚之功。獨善兼善。各有合於窮逹。霽行潦止。幷有得於行藏。豈若四皓之出處乎。且夫不以天下爲汚己。不以軒冕爲桎梏。而長往不返。全節於箕山潁水之間者。惟於巢父許由。見之矣。然而四皓亦豈易論哉。其處也。非是處也。逃於狂秦。其出也。非是出也。格于皇漢。彼張良平勃之不能强諫者。幸而羽翼儲位。安於盤泰。然後返舊山之烟霞。敦高尙之節堅。不事之志。則鴻秦鳳漢。亦非妄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