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용호서원지(龍湖書院誌) / 全況

자료ID HIKS_OB_F1039-01-240619.0002.TXT.0047
理氣說
本然之心氣質之心
大抵心之虛靈智覺一而已而有本然氣質之分道心者本然之心也人心者
氣質之心也巍巖以爲天君主宰則血氣退聽而方寸虛明此卽本然之心而
其理卽本然之性也天君不宰則血氣用事而昏明不齊此卽氣質之心而其
理卽氣質之性也

本然之才氣質之才
本然之才專指其出於性者也氣質之才兼指其稟於氣者也朱子曰性者心
之理情者心之動才便是那情之會恁地者情與才絶相近但情是遇物而發
才是那會如此又曰才是心之力是有氣力去做底心是管攝主宰者此心之
所以爲大也【朱子又曰氣是敢做底才是能做底】蓋本然之才無不善氣質之才有善有不善孟
子所說是本然之才也程子所論是氣質之才也朱子以爲二說雖殊各有所

氣質之性
呂晩村【明儒】云天地原有氣質之性故人稟受於天地亦如之化育亦是天地氣
質上事纔落氣質便有過不及故必賴聖人之贊【呂說止此】蓋人得天地之理以爲
性得天地之氣以爲形是理之墮在於形氣者爲氣質之性則人之氣質之性
謂之亦稟受於天則可以此謂之天本有氣質之性而賦予於人則似不然矣
程子曰天地無心而成化聖人有心而無爲夫無心而成化故氣數之變或有
過不及於其間而亦不無人爲之所感也有心而無爲故先天而不違後天而
奉時不容人爲於其間也然則聖人所以代天理物者豈不以天地之心贊天
地之化哉朱子曰天人所爲各自有分人做得底却有天做不得底天能生物
而耕種必用人水能潤物而灌漑必用人火能熯物而薪㸑必用人栽成輔相
是人做非贊助而何【朱子說止此】夫耕種灌漑等事雖人所爲而耕種灌漑底理豈
非維天之理乎是故朱子亦曰天下之事雖若人之所爲而其所以爲之者莫
非天地之所爲也呂氏乃以聖人參贊天地之化育謂之變化天地氣質上事
者其可乎夫氣質之性君子有弗性況天地而有氣質之性乎

神亦兼理氣
周子曰動而無靜靜而無動物也靜而無靜動而無動神也程子曰以功用謂
之鬼神以妙用謂之神又曰神氣相極周而無餘氣外無神神外無氣朱子曰
神是理之發用乘氣而出入者故曰神也者妙萬物而爲言者却將神字全作
氣看則誤耳又曰氣之精爽者爲神金木水火土非神所以爲金木水火土者
是神在人則爲理所以爲仁義禮智信者是也謹詳周程朱三先生所論神字
如心字之各有地頭說蓋指理指氣之意須就地頭看之則庶乎得矣程子所
謂功用言其氣也妙用言其理也朱子所訓乃合理氣而言之者也蓋言其氣
卽理必在氣之中言其理則氣必該載玆理理氣豈相離之物乎朱子嘗曰人
心妙不測出入乘氣機又曰神是理之發用乘氣以出入蓋人心妙不測而神
亦不測人心出入乘氣而神亦出入乘氣由此觀之陰陽之神猶人身之心也
神也者妙萬物而爲言者也心也者妙衆理而宰萬物者也心字必合理氣而
言之則神字豈可分理氣而言之乎且心該誠神備體用其寂然不動者誠也
體也感而遂通者神也用也蓋曰誠曰體固是理也而曰神曰用亦非理之發
用乘氣以行者乎

異端
朱子曰天下之理至虛之中有至實者存至無之中有至有者存蓋以有無爲
一者吾儒之道也以有無爲二者老氏之道也吾儒有中說無無中說有如曰
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者是有中說無也無極而太極者是無中說有也老氏半
截說無半截說有所謂無名天地之始者是半截說無也有名萬物之母者是
半截說有也然則吾儒老氏之分在於有無爲一爲二之間也吾儒以心與理
爲一而見得心空而萬理具足釋氏以心與理爲二而見得心空而無理然則
儒釋之分在於心理相離不相離之間也且夫老氏之虛無釋氏之空寂亦不
同老以有無做兩截釋以有無爲空蓋云已前都是無如今都是有者老氏之
虛無也以天地爲幻妄四大爲假合都歸於無者釋氏之空寂也
朱子曰戒愼不睹恐懼不聞是要切功夫佛氏說得甚相似然而不同佛氏要
空此心道家要守此氣皆是安排子思之時異端竝起所以作中庸發出此事
只是戒愼恐懼便自然常存不用安排大抵今之異端皆收拾老莊釋氏之餘
緖猖狂自恣變幻譸張千百其名銷天鑠地之禍吁其極矣爲吾黨爲吾學者
常存敬畏涵養省察佩服孔孟程朱之正法誓以吾目可矐吾法不可變吾身
可滅吾道不可廢以爲畢生家計則剝上之果豈無復生之日乎
異端亦有淵源師承始刱其端者老子也從而師之者楊朱也列莊之學本於
楊氏佛氏之學亦出於楊氏而有兩般超然遠擧一向爲我者楊氏之緖餘也
不愛其身以濟衆生者墨氏之緖餘也其敎以幻妄寂滅爲主而有齊戒學義
學禪學之分遠法師支道林爲義學自謂說出一般道理而多襲莊朱之說是
齊戒學之一變也達摩尊者只說人心至善不用辛苦修行以爲禪學是義學
之一變也始佛書之入中國者只四十二章而晉宋間文人相助撰集剽竊老
莊意思變幻推演以文其說者多蓋異端之敎亦不過一再傳而寢失其本意
矣朱子曰老莊滅絶義理未盡至佛則人倫滅盡至禪則義理滅盡要之其害
也均而禪之害最爲甚焉
西洋有邪蘇者倡爲天主之學以爲爲善者死入天堂爲惡者死入地獄故謂
祭無益而不祭以生我者爲肉身父母天主者爲靈魂父母其所敬奉在彼而
不在此此不過收拾釋氏之糟粕而幻妄則過矣且所謂有父事者三尊上帝
爲第一造化翁爲第二所生父爲第三又以邪蘇爲天之子神父聖母之說愈
出而愈幻此有似乎道家尊老子爲三淸之說而虛無又其甚矣其徒寔繁充
滿天下高明者疑其要妙而入之昏暗者信其誑誘而入之詩云其何能淑載
胥及溺者是也
朱子曰儒釋之異正爲吾以心與理爲一而彼以心與理爲二非固欲如此其
所見處不同彼見得心空而無理此見得心雖空而萬理咸備近世一種學問
【指陸學】雖說心與理一而不察乎氣稟物欲之私故其發亦不合理却與釋氏同
病【朱子說止此】蓋欲去理而明心以心性判爲二物而不覩天不相離之妙者釋氏
之失也認得心卽理理卽心以心性直爲一物而不察其不相混之實者陸氏
之失也

書湖洛黨論後
竊觀岩塘所辨論殆數千言皆其全集在矣謹陳一二如左而綱領頭腦亦不
過乎是矣請敢略陳愚見可乎蓋太極不離乎陰陽不雜乎陰陽而五行一陰
陽也陰陽一太極也太極本無極也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氣以成形理亦
賦焉天所賦爲命物所受爲性而以命言之則元亨利貞也以性言之則仁義
禮智也是故理是萬物之一原而在天爲四德在人物爲五常五常卽四德也
四德卽五常也其所偏全者豈不緣於氣稟乎朱子曰論萬物之一原則理同
而氣異觀萬物之異體則氣猶相近而理絶不同理同而氣異者就其付與萬
物之初天命流行只是一般而二五之氣有淸濁粹駁而言也氣相近而理不
同者就其萬物成形之後知寒暖飢飽好生惡死等人物略同而昏明開塞之
甚遠而言也然則謂物只得五常之偏可也謂物不得五常之理可乎蓋人物
之性有所謂同者有所謂異者知其所而同又知其所以異然後可以論性矣
必得是理而有爲人物之性則其所謂同然者固不得而異也必得是氣而有
爲人物之形則其所謂異者亦可得以同乎且夫心一也而有指體而言者寂
然不動是也有指用而言者感而遂通是也喜怒哀樂未發謂之中者非寂然
不動之體乎發而中節謂之和者非感而遂通之用乎蓋性爲心之體而未發
則性也情爲心之用而已發則情也未發謂之中者指其思慮未萌無纖毫私
欲自然無所偏倚而言此所謂純粹至善者豈容有慝之種子乎聖人未發之
中固是無所偏倚而衆人雖有氣質之惡亦或有此等時節夫未發之中旣與
聖同則本然不用事而大本立矣其性豈不獨善哉若其氣質昏濁爲私欲所
勝則未發時只是塊然頑石劈斫不開此乃未發之不中者也不中者是爲不
善而所謂善者又在於何邊耶朱子曰未發則性也無所偏倚故謂之中又曰
此心存則寂然時皆未發之中心有不存寂然木石而已蓋所貴乎未發者以
其心存而無所偏倚也蓋徒指其不接事物而言乎若只以不接事物爲未發
而心不存而昏濁偏倚則豈可以那箇未發謂之中乎衆人雖具此心而未發
時己自汨亂不得如聖人未發之中故至感發處亦不得如聖人之中節也朱
子曰孟子雖不言氣質之性然於告子生之謂性辨亦旣微發其端但告子辭
窮無復問卞亦不盡其辭然則犬牛人性豈非指氣質之性而言耶語類曰人
生時無浩然之氣方是養得又曰被人自少時壞了今當集義方能生孟子集
註云本自浩然失養故餒惟孟子善養以復其初蓋衆人之失其初由於養之
之失也賢人之復其初由於養之之善也衆人若能集義以養則豈有不復其
初者乎

龍湖精舍扁牓記
自余家嶺陽而東四十里有龍湖洞者余築精舍六年于玆始立扁牓蓋欲己
而有不容己者何哉余嘗有志于學而未得其方先君戒之曰爲學雖由己須
先擇師俾學于淵翁先生先生所以敎之者亦不異乎家庭所聞而且曰古人
云吾誠志于學天必遂吾願夫學惟在乎誠之如何爾余退而築書室于嶺陽
松樹之間淵翁亦爲之記焉余爰處獨學先君又戒之曰汝性褊而執責善補
過必須朋輩拈示易象之麗澤而因有說焉而其記則淵翁弟心翁筆也顧余
所以受敎於父師者如此故旣以遂吾麗澤爲左右扁於書室則雖慵惰之甚
庶其有進而因循躁愚遽爾項枯馘黃愧負此屋子而已苟如是則雖復可以
起堂舍安庸更立扁牓以重吾過也哉此龍湖之築所以久而未有扁也然惟
此龍湖先賢俎豆遺址而先君嘗欲避地於此而未果矣淵翁亦嘗歷覽而稱
賞矣然則其在後人固宜乎經營其側思所以命名舍父師之敎意而亦奚以
哉念昔獲陪淵翁於武溪之棲碧堂一日從容寫出三段書以授曰收斂身心
莫切於九容進學益智莫切於九思此栗谷先生語也聖人之事學者之功無
踰於勤勵不息此尤菴先生語也吾儕今日只可於僻寂處草衣木食度此歲
月此延平先生送晦菴夫子語也蓋淵翁性不喜書居恒詩文札翰率多口占
倩諸生持筆而獨此手書其意可知矣竊惟存心守己之方前記前言旣盡矣
而復申之以三段書者以示夫存心守己之要必如是已後乃見其功而所謂
勤勵不息亦非徹上徹下者乎嗚呼其何可忘耶爰揭其遺墨而揀九容九思
軒曰二九取木食澗飮堂曰木澗蓋澗飮字雖不見於延平語而晦翁反招操
中與木食字竝稱則今承用其說恐似無悖於義且賴朋儕之力於堂之北別
建一齋以爲群居講肄之所而名以須成者取須友以成之語而卽亦麗澤之
意也旣以列扁於內總以扁之於外曰龍湖精舍者蓋亦因地名也遂序其本
末請得復從事於斯思贖前愆而老益怠荒竊恐來者亦有所不能追爾抱此
愧恨將何以見父師於地下乎第以示兒曹且以告同志俾余爲前車之鑑而
克遵父師敎意及時勉勵則亦可以成余之志也夫是爲之記而益自警省云
辛未暮春上旬金在洪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