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효당문집(曉堂文集) / 卷之九 / 記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1902.0010.0001.TXT.0003
醉歌亭記
瑞石鎭南方。雄厚磅礡。如巨人然。一脈北走二十里。蜿蜓起伏。而向東闢一區者。是故忠壯金公所賞生長之石底村。而正廟所褒忠孝里者也。卽其東南皐。舊有一小亭。往高宗庚寅。蘭室晩植與其門族構此。取石洲權公夢中所得醉時之歌。而扁以醉歌。後一周甲之歲。厄於兵燹。蘭室公之嗣熙駿。又與門族新之。方其爲赭土也。壞瓦敗礫。蒿萊滿目。狐狸夜哭。過者傷惻。忽又簷宇高峙。牕欞四闢。瑞石臨其戶牖。楓川注于几席。盖不待百年。而廢興成壞。已不勝其變矣。嗚呼英雄志士。梃不世之材。奮沖霄之翼。不幸抑於讒口。困於文罔。冤於牢狴桁楊之間者。從古固何限矣。而以若涅背之岳武穆。墨衰之金忠壯。前後俱罹奇禍。則尤足起千載之不平。而不獨爲當時國勢民命致慨惜而已。雖然我之不能越海而盪寇氛。猶宋之不能渡河而北也。是皆天也非人也。天之所不予。而二公者强之。則其羅織齮齕。摧挫迫促。而使之含血入土者。夫豈憸人之所能爲者哉。旣生之。又復殺之。旣栽之。又復傾之。天未可知也。抑其振英風於宇宙。垂耿光於竹帛。使後之讀史者。斫案慷慨。歎謀國者賊忠良而不悟。壞長城而自誤。至爲敵人所竊笑。而其被一時誣衊者。身雖死而跡愈彰。心愈白。閱百世。人尤仰之。是則殺其身適所以成其名。傾其功適所以暴其志。天其或者爲此乎。則公與武穆之寃。亦可以少釋矣。文鈺昔嘗過是里。與其諸後晜酌酒亭上。而歌醉時之歌。時値長風出谷。林木皆號。肅然想公躍馬揮鎗萬木披靡之狀。因又陟楓巖歷梨峴。弔遺墳而歸也。至今夢魂尙往來其間也。故樂聞亭成而爲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