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효당문집(曉堂文集) / 卷之八 / 序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1902.0009.0001.TXT.0041
蓼橋精舍講會帖序
昔昌黎氏歎師道之不傳。而人之無惑也難。此特言其小者耳。記有之。師無當於五服。而五服不得不親。夫五服之相親。而有待於師。師道之於人倫。重可知也。吾邦自講學門闢。而師道大行。有一老儒先生爲國論所歸。則其徒動千百。莫不誦其說服其行。以就其規矱之中。可謂蔚然盛矣。至其末流之濫。則多景附而響從。無孔門好問之誠。而有東郭吹竽之譏。門戶愈多而士趨益乖。講說愈盛而學問益壞。迨夫世道一變。而萬岐橫騖。舊轍爲廢。講學之林索然。無復師弟子之可名。則人雖有惑。無從而解之。雖有五服。無所待而得親。蓋前之濫。有以兆今之廢。今之廢。又將有以來他日之復焉。雖然非有人力持殘緖。因其名而擧其實。則亦安得任其曠久之廢。而幸其一朝之復也哉。余嘗得幸於裕齋翁矣。翁少已知名。老愈自强。經行文術。巍然爲鄕省之望。顧其平生。專於內修。不喜標揭以夸人。故門墻未甚廣。而獨其近而悅者。凡若干人。諸門人歲曾講于翁之精舍。旣又列其名爲帖。有文字以相酬也。有酒食以相讌也。謂此不可以無序。崔友承鉉遠來督余文。以翁之謬愛余文。或能有以發其意也。嗟乎今之世無復有老儒先生爲當世之所歸者。設有之。荒陬敗屋寥寥。無過而問者矣。豈能有平日請業之徒。覿德之人。相聚一室。進而請益於間丈。退與周旋於揖讓尊俎之席者乎。昔程伯子見寺僧之飯。而歎其有三代威儀。夫彼之飯。猶足以發吾之歎。況吾之講不止爲威儀而已乎。抑余問裕翁之所汲汲孜孜。旣老而不敢一日以懈者。固何事也。兢兢業業。雖得而惟懼一念或失者。又何道也。效事之謂則。行道之謂德。古之爲師弟子者。皆非徒然而名。貴有此耳。諸君尙亦勉矣哉。不以名而以實。不以跡而以道。則異日師道之復。吾將於諸君子而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