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효당문집(曉堂文集) / 卷之三 / 書

자료ID HIKS_OB_F9008-01-201902.0004.0001.TXT.0038
答金中立
我病兄爲之憂。我行兄爲之送。愛我者其兄乎。鈺所與相知頗多爲此者或有之。至薄技淺辭。爲世所笑者。愛賞稱詡之。謂雖軒冕不足多。且懼其或改爲卑者。爲人所譽如退之所云。嗟乎相知中。其有愛我如兄者乎。晩遇知己。喜莫逾此。所愧鈺自省。雖知好古而功力甚淺。於兄所期。尙爾遼闊耳。文固一藝。古人不屑屑焉。豈非學者所急在道不在文歟。然而道猶水也。水之在地。無乎不在。掘之及泉。斯已得矣。不必拘以一途曰。必如我所謂。乃可得也。故爲文非所以求道而道。未嘗不在。亦往往有因而得之者。此非巧辭也。於古人徵矣。且以今所最急者。漢文字之爲弁髦也久矣。而又有爲邪說者。倡之曰。彼可廢也。擧世靡然和之。使此而可廢。姬孔以來吾聖人之道。又當寄何地也。盤盂以貯水。盤盂破則無復水矣。故在今日。尤當以精硏文字爲事。因而溯之。道非遠也。顧鈺抱玆孤懷。無可此事相勖者。自見哀兄始爲之傾心。欲一共闢榛路。蘄少拯於昏俗。而鈺困衣食。兄患膠擾。俱不得專其思慮。寧非可歎。兄性喜絢爛。鈺欲以幅尺裁之。兄好爲敷暢。鈺欲以峻潔濟之。此正如甘之爲味。和以酸醎。乃爲得宜。不然雖美。亦不調矣。遜志固有明一大家。然好大而寡妙。譚明文者。不與震川幷擧。姚惜抱戒學者毋爲紅豆老人所誤。謂宋太史潛溪遜志所嘗師者也。以此而言。古人固無不可師。亦要愼擇而取之。兄意以爲若何。鈺向夜抵林谷道。二宿歸。幸病已。不煩爲慮。練期且迫。惟祝節哀保嗇。用體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