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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석전집(石田集)
- 卷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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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石山李尙書赴燕序
석전집(石田集) / 卷之二 / 序
送石山李尙書赴燕序
昔我先大君之仗節朝天也。皇帝執手稱賢。贈詩以獎。寵渥隆重。非徒子孫榮之。垂諸史冊。吾東博雅君子。孰不誦之在口。自幼少時。心與口相語曰。幸遇於世。身苟無病。第當一入中國。非敢以踵武自期。山川風士。人民謠俗。隨眼力收覽。以爲自家之平生大觀焉。五窮爲魔。智與學俱無用於世。其將無萬里行矣。是歲之秋。吾家祀孫石山尙書。以王事專對之責。行期不遠。而聞知有此行亦不多日。甚矣。鄕居之窮且僻也。念吾之遊洛。自弱冠時。始入闉謁先大君廟。退而從尙書遊。眷注相愛。殆近卅年于茲矣。及此遠行。誠能執鞭下風。附驥而趍。則可以承朝哺起居於雨雪楊柳原隰驅馳之間。而以寓此心之耿耿。亦可遊觀於行邁之暇。而志願庶可遂矣。奈之何。病與時期。力不從心。又失此好際會也。夫人之所得以生者。形氣神而已。四肢百體。爲吾人之家宅。而所以主張乎四肢百體者。精神也。氣魄也。則神之所交。氣之所孚。可以透徹乎金石。可以周流乎燕越。形雖在此。神氣之所尙。無處而不往矣。然則吾於尙書之行。神以追之。氣以馳之。自鄕而京。自京而灣。灣而至於遼薊燕都。跬步而未嘗不在於尙書之左右也。尙書以爲然乎否乎。乃若使命之體。篤敬廉貞。素學已明。曷敢以贅語而告之哉。吾將覩如吾先大君之垂諸史冊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