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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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송재선생문집(松齋先生文集) / 卷之三 / 䇿
䇿(4)
王若曰云云【戊子别試殿試】
臣對臣聞一代之善政善法創於先王而子孫之一治一亂由於得失故欲守先王之治者必守先王之法欲守先王之法者必守先王之心苟能存其心以立爲法之本循其法以著爲政之用則其於爲國乎何有恭惟主上殿下躬上聖之資撫中興之運建不缺不拔之基恢可久可大之業丕烈旣已繼矣世道旣巳亨矣其於不愆不忘之道若無一事之可謂矣而尚慮舊章之或有未率遂進布衣于赤墀之下特擧齊魯所尚之不同繼及祖宗岀治之大本欲聞萬世無弊之道如臣賤愚何足以奉承大對然旣叨有司之擧齋沐惕慮以俟清問之日久矣敢不竭心腹裨萬分之一乎聖策曰周公治魯止抑其勢有所不得不己者歟臣奉讀再三不勝隕越于下臣聞天下之治道未嘗不同而天下之治勢亦未嘗必同是故建一代之治者必因一代之勢而必立一代之法周公之治魯也不以尊賢親親爲尚則無以成禮教之俗故必能親親焉尊賢焉太公之封齊也不以親親尚功爲法則無以成富强之業故必能親親焉尚功焉嗚呼周公大聖人也太公大賢人也其於垂統可繼之道豈不知同底于道爲美而所尊所尚之若是不同者豈不以道有升降政由沿革者乎雖然以二公之良法而不能保後世無弊者抑有說焉大抵徒法不能以自行法乃先王輔治之具而爲後嗣者必得先王是心然後能守先王是法而苟無是心則是法已失其所以施之之地而其不至於亂亡者幾希矣是以親親之教宜足以久周公之化而至于子孫已不能守之則其勢馴至於委靡而終於不振焉尚功之法亦足以傳太公之治而及其後嗣已不能守之則其漸自至於無道而終於纂奪焉由是觀之太公尚功之說雖有歉於周公之禮俗而至於均爲亂亡者皆子孫之過也假使二公之法不能無弊於久而爲齊魯之子孫者苟能守二公立法之心亦能知其損益之方則魯何困於三家而齊何移於陳子乎伏願聖上潛心焉聖䇿曰惟我祖宗規畫出治止使萬世無弊其道何由臣奉讀再三不勝隕越于下竊見我國家太祖創業於前三宗繼述於後以高世之見創物之智慨前朝規模之俾陋念聖人品式之備具操心常危而察理也精慮患常深而立法也詳此啓佑我後人咸以正無缺者也而比諸三代則夏之禹也商之湯也周之文武也而况乎主上殿下以繼序不忘之心加肯構肯堂之念則今之所行者非夏之關石乎今之所遵者非商之官刑乎今之所守者非周之典則乎然則祖宗之法果無讓於夏禹商湯文武之法而聖上亦以夏啓三宗之心爲心則宜其傳之萬世永永無弊而聖問猶以不能無弊爲憂嗚呼禹之法豈易弊於成康之時乎假使我國家先王之法實有起弊之端則是豈先王立法之流弊歟臣恐殿下未盡守之之道何者先王之大經大法常於定軆而其所以爲綱爲紀作大防於人心者固已如山河日月之不可犯也而至於持而守之行而宜之者實不外於聖上轉移之如何而方今之弊可謂者固不無也則臣不知其誰任其咎哉然則聖上之所憂果在魯之弱耶齊之强耶嗚呼齊魯之勢豈有復形於盛世之下而臣亦未知其未必無也則邦家亦豈無可慮之機乎祖宗之法本於綱紀之正而今或至於委靡者豈法之過也祖宗之法本於事權之一而今或至於頽衰者豈法之過也要在異殿下措守之如何耳然法久而不能無弊故夏法創於禹而成之於啓商法創於湯而成之於三宗周制創於文武而成之於成康然則祖宗之法豈可謂終必無弊而不思所以濟可之通義乎事固有可以當損而其損之亦不失其先王立法之心則損之乃所以存之也事固有當益而其益之亦不失其先王立法之心則益之乃所以守之也如是則先王之心與先王之法並行於一損一益之間而觀其本大之正軆則固無損益焉苟不本先王之心而徒以損益爲權時之達道則其不至於亂舊政者稀矣可不畏哉雖然書曰罔以辨言亂舊政孟子曰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此言遵守之爲大也何者先王之所以創業垂統貽謨燕翼者欲子孫繼序不忘而遵守勿失者也若不至於大毁亂而不可救則當如夏啓之敬承繼禹也成王之繼序不忘可也又况太祖之創業垂統列聖之貽厥孫謨建諸天地而不悖質諸鬼神而無疑則其持之之道守之之具雖聖子神孫更千百代之久亦可爲把握維持而不失則又不當如齊魯之子孫不有家法可也雖然守先王之法易守先王之心難何者先王之法本於心先王之心本於道是故能盡先王之道則能守先王之心能守審先王之心則能守先王之法矣是豈非萬世無弊之道乎伏願殿下潛心焉臣於聖上之䇿粗陳其萬一而聖䇿於篇終又教之曰其各悉心以對聖土之望於臣等如此其至則愚臣安敢避支離之嫌而不盡其說乎昔宋臣司馬光於延英之對爲仁宗言曰爲法之要在於得人信乎法不能自行而必待賢臣古之善治者莫隆於三代而問其保治之臣則曰伊尹也傅說也周召也而或曰監于先王成憲或曰視乃烈祖無時豫怠或曰不愆不忘率由舊章爲臣者以是守之爲君者以是守之故能成泰和雍熙之治而未見紛更變亂之害伏願殿下以三代爲守成之準則思得如伊尹傅說周召者以任之又思夫太甲武丁成康之所以任之之道如何而又思夫守法之本又何由則先王之法卽殿下之法而先王之治卽殿下之治也臣之賤說極知不足以仰副夙夜敬止之盛意而塵土㳙埃未必無補於山河之大且深焉伏願殿下潛心焉臣無任激切屏營之至臣謹對